【猛毒/毒液】【Riot/Carlton 暴乱x卡尔顿】初心不改(一发完)

纪录午休时的一些想法,卡尔顿中心文,私设有,微暴卡。

 

 

《初心不改》

 

那是卡尔顿从来都没跟人分享的、尘封已久的往事。

 

他曾经有段时间常常往返医院,但并非自己生病,而是母亲在自己17岁时罹患胰脏癌入院接受最高规格的治疗,温柔的母亲常跟自己说不用去探病,好好专心念书比较重要,毕竟以优异成绩破格录取哈佛大学化学系,双主修生物系,将来以申请哈佛医学院为目标的优秀独生子,课业自然繁忙,希望儿子早日出人头地的母亲总跟卡尔顿说一两天没去探望也没关系,因为舟车劳顿很花时间,而卡尔顿这正在逐步绽放光芒的年纪,更该比谁都要把握光阴,要相信父亲请来的医疗团队是最顶尖的,只要手术后观察一阵子,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卡尔顿听下去了,改一周探望一次。有时坐在母亲的病床旁边念书;有时则是待在医院中庭翻书;鲜少的时候真的读累了就在中庭散步、活动一下筋骨。

 

他就是在这个中庭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金发小女孩,看上去才8岁,完全不怕生,初次见面就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他隔壁,一只手搂着粉红色的泰迪熊,另外一只手比着他的书,奶声奶气的问他在看什么。

 

卡尔顿也耐着性子回答,虽然一开始他讲得有点太过深奥,让金发女童歪头露出不解的可爱模样,然而对方并没有轻易转移话题,反而扔给他一个又一个从来没想过却又很单纯的问题,卡尔顿聊到后面笑得连眼睛都微微瞇起,他喜欢跟聪明的人谈话,这孩子未来可不得了。

 

中途还发生了一段插曲,似乎是负责女孩的护士出来抓人,估计是吃药或打针的时间到了吧?只见那名年轻的护士一直在中庭里呼唤小女孩的名字,然而小女孩抓紧卡尔顿的衣袖要卡尔顿带她躲起来,因为那些药物让她很不舒服,卡尔顿明知这么做是徒劳的,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但不知什么原因让他应了声好,还真的就跟女孩躲到附近的草丛,连从不离身的书都落在木椅上。

 

笨蛋自然抓不到聪明的人。这是他们目送挫败的护士离去时相视一笑的结论。然而卡尔顿最后还是说服了女童乖乖回去自己的病房,毕竟太阳都西下了,再不回去等一下出现的可能就是警察了。

 

护送女童到她的病房时,对方的家属已经急得快要发火,但女童三言两语之下就安抚了爸爸的情绪,人小鬼大,这是卡尔顿相处一天下来的结论,然而女童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在之后几个月内都常常「碰巧」遇到对方,他们两还交换书籍,女童意外的对生物系的课本很有兴趣,毕竟动植物的插图比化学课本吸引人多了。即使很多单字她都看不懂,但是只要女童发问,卡尔顿必定都耐心的尽量以她能听得懂的方式解说;而卡尔顿翻过几本女童的书,指着其中一本童书里的白马王子画像对女童说:「只要妳认真做自己,就算没有白马王子也能独当一面的。」

 

金发女童笑了笑回他一句:「我知道我自己就能当白马王子,但也要有公主才能演下去呀。」

 

……原来公主指的是他吗?卡尔顿跟母亲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母亲一边掩嘴笑得很乐,一边逗他:「那她有说要娶你吗?」

 

「有,不然我耳边这朵花哪来的?」卡尔顿略觉尴尬,但是他不想糟蹋女童一番好意,于是就顶着女童塞在他耳后的鲜花直接回母亲的病房,看到消瘦一圈的母亲难得露出这么开朗的笑容,路上被人侧目的尴尬感全部消失了。

 

但好景不常,卡尔顿不知道自己是否小觑了疾病,抑或高估了人体的可能;明明几个月前的小女孩还能在中庭跑、跳,皮得让医护人员头大,但随着血癌的恶化,他逐渐无法在中庭看到女孩,只能去对方的病房探望,就跟已经离不开病床的母亲一样。

 

在圣诞节前夕,小女孩甚至交待她的父亲不要让卡尔顿探病,被关在门外的卡尔顿一手抱着礼物有些尴尬,女童的父亲则告诉他因为化疗关系,女童的金发全部被剃光了,她一直哭着说这样就不像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了,公主会不要她的。

 

卡尔顿一直觉得心头有一根针不断戳着自己,一开始很细微,那种痛楚几乎无法察觉,但是当他目睹母亲一天睡眠时间多过清醒时间的时候;还有戴着粉红色毛帽的女童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时,那根看不见的针便扎得越来越用力,随着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那股痛楚越来越明显,提醒着他要快点、快点找到癌症的解决方法,他已经翻阅很多关于胰脏癌跟血癌的书籍以及偏方,但很显然目前人类还做不到根除癌症的方式,现存疗法不过是拖延时间及削弱病人的体力,虽然也是偶有病人靠着强壮的意志或是神的帮助吧啦吧啦之类的理由,意外存活下来的奇迹,但很显然他的母亲并不属于被神眷顾的那方。

 

接到病危通知,完全不管明天就是大考的卡尔顿连夜赶往医院,他一直祈祷、祈祷着上帝能够帮他母亲一把,然而当手术室的灯熄灭的同时,卡尔顿觉得自己有一块部分缺失了,大概就跟扔到垃圾桶的圣经或是遗弃的信仰一样,捡不回来了。

 

父亲坐在母亲的病房一直在哭;而他却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浑浑噩噩的走到女童的病房,这才发现空无一人,询问下才知道女童在三天前因病过世了,生前交给护士一张亲手写给卡尔顿的卡片,写着今年她的生日愿望是能快点好起来,再跟卡尔顿去一次中庭,能骑着白马更好。

 

人类,真是太脆弱了。

 

卡尔顿不知道自己在中庭哭了多久,满脑子只想着这件事,还有自己是多么软弱又无力,要是能再早一点攻读医学院的话,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即使发明了基因疗法、被人家称为天才,那又怎样呢?他迟了两年才发明的,而且只是增加癌症患者的存活率,并不代表他战胜了癌症。他还是有太多办不到的事,这些无力感与日俱增,随着时间滴答滴答滴答的无情流逝,卡尔顿一直催促着自己要快点、要再快一点,想想办法,做更多事吧。

 

做他当年没能做到的事。

 

 

 

「卡尔顿。」当那道低沉的嗓音开口的同时,出了一身冷汗的卡尔顿惊呼一声坐起身来,他摀着自己发闷的胸口,一时间没办法回应暴乱。

 

检查过宿主的心脏确认功能正常的暴乱微瞇起眼,伸出灰色黏液扣住卡尔顿的下颚,冷冷的告诉对方因为大脑异常分泌令他不悦的物质,才把他吵醒的。

 

「对、不起……」卡尔顿皱起双眉,试图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一下子想起太多往事,让他有点吃不消,就说睡眠时间太长并没有好处。

 

「你想那些让自己不快的回忆干什么,不准想了,搞得我浑身不舒服。」暴乱不悦的拍了拍卡尔顿濡湿的脸颊,明明能弄哭男人的只有他,所以别浪费泪水了。

 

再次道歉的卡尔顿开口提议暴乱要不要在他睡觉的时候寄宿别人身上,毕竟他没把握睡下去不会再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怕共生体被自己干扰,但没能讲完就被灰色的黏液封住嘴巴。

 

「闭嘴,你不要跟我说你忘记上次发生的事了。要是我离开一会,你这残破的身躯遇到危险是能跑去哪?乖乖给我养伤。」暴乱没好气的瞪着卡尔顿,得到宿主点头后,他才松开卡尔顿柔软的嘴唇。

 

见宿主虽然听话的闭上眼睛,却迟迟睡不着,暴乱低沉的嗓音再度于卡尔顿耳畔响起:「多想想我们吧,卡尔顿,肯定会比较好睡的。」

 

如果当初的卡尔顿只停留在治疗癌症,那他也不会寄生在这个男人身上,目光短浅的物种不值得他多花心力多关注一眼,庸庸碌碌、无所作为,那样多无趣啊?

 

不就是因为看得比别人更远、付出的比别人更多,才绽放的更加美丽吗?暴乱的触手摸了摸卡尔顿的耳后,那个死小鬼很有眼光啊,应该庆幸自己死得早,否则就算活到现在,他也会毫不犹豫把她的颈椎扭断,因为卡尔顿只能是他的。

 

暴乱轻哼着最近学到的歌,一边折下放在窗台边的花,轻巧的别在卡尔顿的耳边。

   

 

后记:

 

其实还没决定这篇到底要不要接续在前面的文章,因为不小心让卡尔顿的妈死掉了,所以要接的话,前面的文章就要调修,我慢慢想,大家有兴趣的就先看看吧。

 

只是想写卡尔顿不为人知、柔软的一面,以及他一路走来其实想救人的初衷始终没有改变。当然还有乱跟死人吃醋的暴乱(被打飞

 

一直在想蜘蛛人经典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对那些真的能力越大的人,未尝不是一种负担啊!想想还是当鲁蛇比较轻松对吧?(干

  

By舞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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