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Because Of You

勇度有件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像他这样的人理当有太多、太多秘密,这些黑暗中的回忆多到在他心中建成一艘宇宙飞船,船身不是泥沙就是血水组成的,引擎多半靠谎言跟酒精发动的,这样乱七八糟臭哄哄的组合,就跟他的为人一样不够正直、不值一提。

但即使是这样的他,也有少数为之珍藏,锁在船长室里的珍贵记忆。

 

臭小子应该记不得了,他想。

 

那时的彼得才九岁,船舰上有个大家伙一直对他的儿子展现高度的兴趣,甚至热情的有些异常了,这家伙每次下船之后,都不是跟他们一起去找女人、或去酒吧狂欢,而总是偷偷摸摸的消失,之后才知道他那段时间都去找年轻的男童解决了。

勇度对每个人的性癖不予置评,只要那脏手不是碰他的奎尔就好。

 

谁让小星星总是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懵懂的冲着每个人笑,这真的很麻烦,勇度想到的解决方式就是让他有点危机意识,例如说船上所有人都可能会吃了他之类的,小孩子总是想象力比较丰富点,听进去了以后,有阵子连看到勇度都闪的远远的。

 

有点不是滋味的勇度后来又把小子抓回来,告诉小星星别离自己太远,不然真的吃了他。

 

虽然之后勇度得面对那双盛满恐惧的大眼一阵子,但总比远离自己的保护范围真的被怎么了还要好,因为如果真的离他太远,他会救不了小子。

 

当时的勇度还没完全与红箭达到人箭合一的地步,吹箭还不是使得很顺,有一定的距离限制,只要飞行超过一段距离,红箭就会瞬间失了动力笔直坠地,不论他怎么强加练习,那支该死的箭就是飞不过三百米。

 

虽然说他打斗时都会边移动,所以根本没人发现其实他的武器有距离限制,在多数船员眼中,他是个不能惹的船长,但勇度一直知道这是致命伤,如果不突破三百米这个距离,迟早会完。

 

那个恋童癖不知在哪次战斗中察觉到这件事,勇度不太清楚,因为觊觎船长这个位置的人太多,恋童癖只是其中一员,其余人想扳倒他可能是为权为财,就那个家伙不太一样,他还想对奎尔出手。

 

最后果然发生了一场叛变,在勇度众人刚与第三方战斗完后回营路上,距离宇宙飞船还有一段距离时,猝不及防有人被砍了,接着不知谁一边高喊着换船长一边开枪,更多人被袭击得措手不及、分不清敌我只有挨打的份,好不容易分清哪些是捣蛋鬼的时候,已经有四个兄弟躺平了。

 

正当场面一度混乱时,勇度远远就看到在船舱口张望的恋童癖并未过来加入战局的打算,两人视线交会瞬间,对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后便转身往船内走去,勇度感觉胸口被人用锤子狠狠敲了一下,有股很不安的感觉像是龟裂的碎痕逐渐扩大,他大吼一声都别挡老子的路,尽其所能往宇宙飞船跑,这条路怎么他妈的那么长!一边咒骂脏话的勇度巴不得身上装了十打飞行器让自己能直接冲到船长室,千万不能有事啊,那个八成窝在他的房间吃着饼干、不知人间险恶的小星星。

 

他出门前还特别嘱咐奎尔不可以从船长室出去,现在想想十分后悔,即使外面战局再怎么危险,他也应该带彼得出门的,即使随便找个什么事给他做都好,不能指望自己的船员永远忠心耿耿,想要保护的东西就该随身携带。

 

船长室位于船舰的顶部,勇度大老远就听到令他胸口一颤的尖叫,那个死变态!他吹了声口哨,头顶的红鳍闪着危险的光芒,吹箭拖行着赤尾贯穿一个又一个试图阻止他前行的王八蛋,但是这样还不够,要飞得更远、飞到超出他目光所即之处,否则肯定会来不及。

 

他听到变态在上头发出讪笑的声音,大叫着:「勇度,承认吧,你的飞箭无法飞行超过一定的距离,一个船长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武器,那还当什么船长?」

 

这句话让其他随着勇度跑进来的船员面面相觑,他们没想过船长也有做不到的事,但如果那家伙所说为真,换个比较能干的人当船长似乎也不是不行?

 

就当众人心智动摇的同时,怒极反笑的勇度反而停下脚步,随着一声绵延的口哨,那支红箭穿过层层楼梯,速度快得几乎跟不上它的残影,当尖锐的箭头以螺旋转动的方式飞速穿透恋童癖的胸口时,后者几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原本闹哄哄的船舰在恋童癖肥胖的身躯倒落在地时,瞬间安静到不行,原本跟着恋童癖一起造反的人慌了,那个人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勇度的吹箭无法突破三百米吗?刚刚那只吹箭可是飞越四层楼高啊!早超越了勇度视野外的箭却像本人亲临般精准又狠辣的结束对方的生命。

 

剩余的造反者,有些想逃、有些放下武器求饶,却被红箭一一穿透,勇度面无表情的从克雷林有些发颤的手中接过飞行器贴到自己双肩,三两下就抵达最上面的船长室,看到衣衫不整的小伙子在肥肿的尸体旁边瑟瑟发抖,看见勇度一步步踩在铁梯上发出喀喀的声响越来越靠近时,男孩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

 

如果是平常的勇度,各种恶毒及嘲笑的话早就往奎尔脸上招呼,但今天的蓝肤人只是不发一语的把尸体拖离房间,接着伸出手抱住受惊过度的孩子,一开始瘦小的身躯僵硬不已,惯性等待勇度的责骂,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之类的,都跟了他一年之类的这种话。

 

但勇度只是揉揉他的发丝说:「没事了。」

 

倔强的男孩这才巍颤颤伸手紧抓男人的皮衣,隐忍的泪水一颗一颗从发红的眼角挤出,他在方才挣扎逃跑的过程中,喊出了好几次勇度的名字,当衣服被扯开的时候,那声一直不愿承认勇度的称谓不禁溢出喉头。

 

Daddy, help me.

 

明明距离那么远,当时还混杂其他人的声音,但勇度听到了,他从没被谁这么迫切的需要着,一股奇异的热流从胸口蔓延开来,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时间似乎在那几秒钟停滞了,就在他吹起与以往不同的口哨时。

 

他的飞箭第一次不为抢夺财宝、不为自己而飞,而是为了守护他重视的人飞。

 

这种感觉很奇妙,勇度不会形容,被亲生父母舍弃;被重视的队友放逐;他几乎觉得自己已变成一个无血无泪的人时,顶着棕红色短发的男孩就这样闯入他的生命里。

 

三百米,原本就是他的极限了,多余的部分,是因为男孩而学会的,虽然这秘密他到死也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那天夜里,勇度帮彼得盖被子,并且难得耐着性子念完一本童话故事给奎尔听,故事有些乱七八糟,讲述一个孩子被一颗奇妙的星球绑架,他的父母去找他并且重新团圆,这怎么看都不合理啊,勇度难得忍住不吐槽,只求这小王八赶快睡觉,他还得去善后。

 

奎尔似乎看出他一脸兴致缺缺,忍不住问他:「难道你不会为了谁这样拼命吗?如果是我妈的话……」说到这,原本光彩盈盈的蓝眼黯淡了不少。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不过这父母真的很笨,孩子生出来会走丢多麻烦,直接吃了不就不会弄丢了。」勇度觉得自己今日安慰人的额度已满,毒嘴本性又跑了出来。

 

「你就知道吃人。」觉得扫兴的奎尔翻过身去,今天一度觉得勇度很帅的他果然才是大笨蛋。

 

「赶快睡!否则真吃了你!」

「不要揉我头发!臭老头!」

 

斗了两三句,等孩子没回话真睡着之后,勇度这才离开房间去处理事情。

 

奎尔的那个问题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不会为了谁拼命,一直以来觉得为别人付出太傻,只有投资在自己身上才是王道。

 

但是……在门关上前,勇度回头看了一眼从被窝中露出的些许发丝,下意识摸了摸右肩上的箭带,也许、只是也许,如果是为了臭小子拼命,似乎也不错吧?

 

勇度微微一笑,觉得自己跟臭小子混久了,也是傻了。

 

 

后记:

只是想写勇度为了星爵学会操作飞箭,星际2的他大杀四方实在太帅了呀!

呜呜呜呜勇度呜呜呜,每次看勇度都要哭一次QQ

为什么麦可鲁格都要演这种即使是渣,又同时是最好的爸爸/哥哥的角色呢?(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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