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队长3内战衍生--黑豹x泽莫【Forgiveness】试阅



主题:美国队长3二创衍生
书名:Forgiveness
配对:黑豹x泽莫(Black Panther X Zemo)
尺寸:A5小说
页数:60P

试阅:

瓦干达的现任国王帝查拉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原因无他,他一直在想着那名杀父仇人,明明已经交给德国政府最高机构关起来处置了,但不知为何还是耿耿于怀,即便回国了却严重失眠。


一开始他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虽说不要让仇恨继续吞噬自己,但要完全抚平失去至亲的伤痛,还需要一段时间。

 

失去至亲……他每次摸着父亲留下的戒指,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坐在崖边看起来落寞的娇小身影,对方说的那席话,一直干扰他的思绪。

  

泽莫在尝试自杀前手中紧握的手机,那里面有他家人留下的讯息吗?

 

帝查拉当然还没释怀对方为了报仇不惜波及无辜的手段,但是因复仇者打击犯罪时被牺牲的无辜者,难道就活该去死吗?照这样推下去,根本就是没完没了,被留下的人不断复仇,只会一直造成悲剧的延续。

  

他跟泽莫一样都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只是他们选择的道路不一样,或者说,他是听完泽莫的动机及目睹队长、钢铁人内哄之后,才惊觉不能继续往这条道路前进。

 

 

复仇之路在摧毁敌人的同时,也会毁了自己。

 

 

泽莫跟他认识的「坏人」都不太一样,他不是为了渴求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并不是想要吸引谁的目光,他就只是……伤透心的普通人,为了复仇能做到这一步,帝查拉不得不佩服男人坚定的意志。

  

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前往关押泽莫的政府机构路上,不知为何,他极力想把这个人要过来,不是为了杀之而后快,如果他有这个意思,泽莫早就死在那片冻原上……也许那更符合对方的意思。

  

但黑豹不想顺着男人的心意,他并没有虐待仇人的嗜好,一旦他说过不会再以复仇的方式追究泽莫的责任,就不会改变心意,那他为什么要跟德国讨一个高度危险的犯人呢?

  

帝查拉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那句:重要的人犯还是自己看管比较安心,有什么地方会比瓦干达易守难攻?

  

有鉴于之前冬兵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走;更早之前神盾局无法好好控制关押的洛基造成纽约大灾难,还有更多不胜枚举的例子,都让黑豹打从心底不太信任这些政府官员,不如移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也许就会心安。

 

 

当然,他的亲信知道陛下想干麻以后,大力的反对跟阻止,觉得国王这么做太危险了,把杀了上一任国王的敌人带入自己的阵营,简直引狼入室,有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准这称了泽莫的心意?到时他又想行刺?还是搞些其他的把戏,就跟恶名昭彰的九头蛇一样?

 

 

黑豹见过那五个酷寒战士死在玻璃棺材中的模样,摇了摇头,泽莫明明可以拥有极大的权力,颠覆任何一个想要的国家,那样令人迷炫的力量就掌握在他的手中、那本小小的红书可以改造整个世界的强权结构,然而他却没这么做,可见这个男人……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当他终于与讨厌的政府官员达成协议,并且提供这些贪婪的人该国重要且稀少的资源后,帝查拉终于能站在特制的玻璃监狱前,直勾勾看着那清瘦不少的男人。

 

  

泽莫略微抬起那双黯淡的眼眸,黑豹的身影映在他毫无感情的眼底,是来杀他的吗?还是……来看他笑话的?

  

 

「你希望我触碰这片玻璃吗?」泽莫勾起一抹微笑,身为苏科维亚前任情报员,他知道有时敌人受苦的模样,远比他死了还令人感到欢愉。

 

 

「不,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帝查拉注意到对方先是愣住,眉毛轻轻斜挑,嘴边的笑容逐渐扩大,似乎很不以为然,他等着对方出言反驳或提问,然而泽莫却安静的什么也没说,顺从的让高度戒备的政府人员拉着他从玻璃箱走出来。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负责审问泽莫的反恐小组副指挥官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可惜上司决定的事情,他不能插嘴,但抱怨个两、三句总不过份,他甚至提议帝查拉应该直接让下属连人带箱整个运走,放泽莫从玻璃箱出来,实在太危险。

 

  

「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我自有看住他的方法。」帝查拉示意由他的人员接手,他的副官扯过泽莫的手臂时十分粗暴,后者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明白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却又碍着国王陛下的命令无法动手,只能做些小动作整他出气。

 

  

然而对他而言,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痛苦或兴奋的了,身体的伤害也好,言语的刺激也罢,自己即将被带去哪、会遭到怎样的对待,他一点也不在意。

  

 

对于一个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人,怎样都没关系了。

  

一路上他与帝查拉和一堆保镖坐在私人飞机上,将近三小时的路途净是沉默,没半个人打算先开口,泽莫虽然勉强撑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敌睡魔的召唤,歪头睡在自己的位子上。

   

「到了。」最后是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出声叫他。

  

 

迷迷糊糊的泽莫轻轻念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嘴角也勾起一丝毫无敌意的弧度,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是帝查拉的时候,眼底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原来是梦啊……他又做了那个梦,只能在他回忆里反复播放的记忆。

  

 

「谢谢。」垂下眼眸的男人轻声道谢,在他待在玻璃箱的那段期间,那些人想整他的时候就会频繁打开灯光,让他没办法休息;可是黑豹及他的手下们并没有这么做,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走下飞机的时候,映入泽莫眼帘的是隐藏在层峦迭嶂间的先进首都,那头巨大的黑豹耸立在山峰间令人望而生畏,大量的山岚雾气遮蔽了尽头,使得这座与世隔绝的国家更显神秘。

 

 

 

他不能相信黑豹真的把他带回自家看管了,是信不过外头任何一个组织或监狱吗?如果被关在泛合金制成的监狱、又身处如此与世隔绝的地方,大概是插翅也难飞吧。

 

 

 

不过对泽莫而言,身处瓦干达、囚禁于玻璃箱内或在其他监狱都没有什么分别,他到不了最想去的地方,那里不会再被思念折磨,不用每早清醒时都拥抱独活的悲伤。

 

 

 

剥夺这个权利的人正领着他参观自己的国家,泽莫心不在焉的听着帝查拉解说,他其实不必知道这么多,以他的身份而言,只要知道新的监禁规则就好。

 

 

 

黑豹却把他带到一间看起来拥有完整精密仪器的医疗室,泽莫脑中闪过很多从军时残忍的画面,手术台也是拷问的好地点之一……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那些穿着白衣的人遵从陛下的指示,完整的帮他进行健康检查及身体扫描,血也抽了、尿也验了,这让泽莫一头雾水,感觉不太像来这边服刑,倒像花了大钱来做整套身体健康检查,难道瓦干达会定期追踪犯人的健康状态,确保不会装病,或评估逃狱机率吗?

 

 

 

泽莫还真希望验出什么名堂,恶性肿瘤或不具名的难治之症都好,然而那些医生跟帝查拉初步汇报的结果却让他失望,为什么像他这种恶贯满盈的坏蛋能好手好脚的苟活下去,而什么事也没做的无辜好人却已不在世上了?

 

 

 

为什么活下来的人是他?

 

 

 

泽莫的眼神更加黯浊无光,他好想再跟妻儿团聚,即便他知道自己死了,去的地方也可能跟善良的他们完全不同。

 

 

 

天堂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如果真有那个地方的话。

 

 

 

他伸手抚摸口袋深处,紧紧握住那只手机,之前的他至少还留有一点点属于他们的记忆,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在删除收件匣的时候,他的世界完全停摆了。

 

 

 

接续健康检查之后,是更探人隐私的心理咨商,帝查拉为尊重男人的隐私,并没有在场细听,而是到另外一间办公室等泽莫出来,于此同时将先前罗斯副指挥官交给他的报告书摊在桌上翻阅,是泽莫之前待在德国监狱的身体健康检查纪录还有心理评估,评语不外乎是极度冷静、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智慧罪犯,对于犯行并无悔意等等,但是勾起帝查拉注意的是在下一页右下角的红笔批注:有试图自杀,未遂。

 

 

 

都已经被关在玻璃箱严加看管,还能抓到空档跟武器试图自杀?帝查拉皱起眉头,想起冰原上死意坚决的泽莫,看来要严加注意不能让他取得武器,其他日常用品的确改造后也可用来自杀,但干净利落度自然比不上原本就是设计取人性命的东西,料想以男人的个性是不会采纳的。

 

 

 

毕竟当初选择一枪爆头而非跳下悬崖自我了断,就是因为后者还有些许存活机率。

 

 

 

「你还要带我去哪吗?陛下。」不知何时结束的泽莫轻轻敲了敲门,黑豹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望着他,将手上的档案阖上,交给一旁的随从。

 

 

 

帝查拉带泽莫走到他的卧房,后者环视了一下,这里大得不像犯人该住的地方,太过舒适且便捷了,窗户虽没有安装帘幕,然而外头的阳光却不会显得过于刺眼,室内温度也没上升的有如烤箱,原来是玻璃本身就会随着户外光线明暗自动调整,室内的温度也会自动调节到人体觉得舒适的程度,如果要手动操作的话,使用遥控器就可以了。

 

 

 

泽莫等着国王跟他说明游戏规则,例如一天只能用几次厕所;只能吃几餐;哪些规矩坏了要被罚之类的,却都等不到。

 

 

 

直到黑豹要他先休息、准备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泽莫才终于开口:「你还没说我必须要遵守什么规矩。」

 

 

 

「除了不要自杀以外,目前没有其他的。我会派一个随从跟着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帝查拉也坦白说出自己的底限,虽然他觉得泽莫并不会听他的,那他也有监督的方法。

 

 

 

「你可以直接把我关进牢房,拘束衣总比我的口头承诺来的实际。」泽莫耸了耸肩,他宁愿被加诸生理上的限制,被剥夺一般人权,也不要有亏欠的心虚感,他开始有点怀念起那个娇小的德国人统治的监狱,被电击、被体罚也好过在受害者家属的地盘过得太惬意。

 

 

 

他没资格。

 

 

 

帝查拉微微一笑:「我也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要再被仇恨吞噬,把你用得狼狈固然可以逞一时之快,但那违背我之前立下的决心,所以你不用想太多,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泽莫感觉胸口微微一紧,他知道再多的抱歉都无法让眼前男人的父亲起死回生;就像复仇者害他失去一切是同样的道理,他沉默一会才说:「你如果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信息,不需要透过心理医生,我会直接告诉你的。」

 

 

 

他可以在心理医生面前、在任何人面前伪装,唯独面对黑豹,他没有办法。

 

 

 

这男人都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伤疤了,还有什么其他不能揭露的吗?他有负于这个人,还有什么是不能给的吗?

 

 

 

泽莫知道自己杀过很多人,在苏科维亚领导天蝎小队时,受政府、上级所命暗杀过多少人,才能爬到上校的位置?每一件所谓功勋的背后,是多少人的尸首搭成的?那些人的家属难过的程度,跟帝查拉应该都是相同的份量,凭什么他会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弥补了?

 

 

 

也许是因为帝查拉跟他很像吧?他懂费尽一切心思就为找到凶手、亲手刃之的执着,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这样强烈且持续燃烧的恨意,以及不被时间消磨的耐心和有用的实务经验,很多人只能怀抱深沈的哀伤,继续过日子,让时间逐渐消弭失去的伤痛。

 

 

 

他不想忘记,所以他耗费时间、精力、舍弃一切,日日夜夜都想着复仇,深怕一松懈,就会忘记妻儿跟父亲是如何惨死的,他不惜拖下这么多无辜的人陪葬,却只有黑豹一人追到他的面前来。

 

 

 

即使他没有栽赃到冬兵身上,没有在那边蓄意等待所有英雄到齐、自相残杀,黑豹也一定会追他追到天涯海角,就是这份执着和类似的际遇,才让他脱口道出一直压抑的伤痛,只可惜他没算到帝查拉的胸襟是如此宽大,面对近在眼前的杀父仇人,却选择放下。

 

 

 

在最后一刻,他们选了不同的路。

 

如果说,敌人的仁慈就是残忍;而宽恕是最残忍的报复,那帝查拉两项都具备了,这让泽莫感到更加无所适从,他得到宽敞的空间、自由活动的权利,这些都不该算在「活着的人还要跟你算账」的范围吧?

  

以这样的规格对待尊贵的客人、恩人都可以理解;对待一个杀害该国家前任国王的犯人来说,太奇怪了。

  

泽莫躺在宽敞的双人床上,却一夜难眠,太多解不开的问题在他脑中打成死结,他可以不费力的完成一台瘫痪柏林供电厂的特制机器,却完全无法理解黑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他没有告解的话,帝查拉跟他都已经达成宿愿了吧?

  

他想了半天,最后拿出那只已经没电的手机,在离开柏林以前,罗斯副指挥官有将他为数不多的私人用品还他,这就是其中一件,想当然他们早已把Sim卡跟记忆卡能抽出的数据全部翻过了,泽莫却迟迟没有将手机重新充电,因为他唯一在意的东西早被他删掉了。

  

他只能反复的在脑中回想那则听了上千次的留言,一边轻轻的把妻儿的名字念过一次、又一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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